上周六,12月29日,在去学校的路上,我很奇怪地碰到了老宋。
由于前一天晚上我们这里的中国学生举行了一个小聚会--在我的公寓里包饺子。这是我和LiYang来这里后的第一次集体活动,活动进行得挺开心,晚上十点多钟结束。我将公寓清洗了一下,因为也有一个多月没有清洗了,地面被油烟弄得有些粘粘的,正好这次一起做清洁。清洗了个把多小时,洗澡,然后看friends,到了凌晨4点多了。我估计老宋第二天早上会过来叫我一起去学校,但是我显然起不来,就给你发个短信让他早上别等我了。
我早上十点多慢慢地起来,洗漱、吃早饭。然后出门去学校。结果在过了超市前面的马路口看到老宋在前面走,感觉很惊讶,他居然也这么晚走。但是我赶不上他,因为星期四晚上去打羽毛球,这是两个多月来第一次正式打球,所以这几天全身疼,走不动路。不过最后还是又看到他的影子了,大叫,让他等我。我们一起一边说话一边走到学校就感觉时间容易打发多了。
到了学校已经12点了,我们都没有带午饭。说过会儿什么时候他来找我打打羽毛球。这是周六我们的传统活动。可是一直等到晚上六点也没见他。
王yong这天也来了,我打电话到老宋实验室没人接,就打给王,和他一起走,让他顺便看看老宋是不是走了。王过来说老宋门和灯是关着的。我们认为他先走了,虽然这不符合他的一贯作风。我们俩一起去搭18路公交车。
晚上在公寓里,请李yang来和我把剩下的没包完饺子的面做成面条分给他们。师兄给我留了一个面条机,做面条很有趣。做完后我端一盘到7楼老宋他们那里,顺便看看他回来了没。只有邵刚一个人。很奇怪,他一般不会晚上不回来的。我说11点的时候再来看看。
下楼收拾一下面条机,清洗一下。看了一集Friends,到11点了,也还没有老宋的电话,我上去看看。果然还没回来。邵刚说他从来没有这么晚回来过,我们穿上衣服去找他。找陈hui拿了他们那栋楼的钥匙,找李yang拿了个手电。
这时候还是有公交车的,到了学校,在外边欣喜地发现他实验室的灯是开着的。进去后发现是隔壁的,也没有人,只是有人走的时候忘了关灯而已。他实验室门是锁着的。打手机依然是关机,打实验室的电话我们等在外边听见。
我们一直想着各种可能性:正常情况下,他会在白天找我打球;晚上他总是回去的,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;可能去他曾经住过的一个人,这人也是他们实验室的一个怪人那里玩,但不可能在那里过夜,我们留了纸条在屋里,他回去后一定会给我们电话;可能去一个他曾经一起在这里呆过的朋友那里,邵刚说那人近几天在特拉维夫,但是他要去的话只能是晚上,周六晚上才有车,之前应该找我,而且至少应该告诉我不和我一起回去了,他从实验室给我办公室打电话很容易。所以我一直想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。
我们检查了那层楼的角落和厕所,还有下一层的核磁实验室,那里的灯也是开着的,从窗外勉强可以看到里边,但是什么都没有。
我们只好回来。到18路车站的时候是12点半,刚好一个18一个39过去了。我们以为还会有车,没想到那是最后一趟了。我们傻等了一个小时,到1点40的时候确定是没有车了,我们只好走回去。这段时间的腿疼退居二线了。到宿舍楼的时候2点半了。各自去睡觉,等着明天奇迹出现。
晚上没睡好,一是外边太冷了,好长时间才适应过来;二是担心,做着一些梦。
早上做10点20的那趟42路车,严yimin也在。和他一起去学校,然后去老宋实验室再看看,结果还是没人,他的师弟、师妹也还没过来。我们先给大使馆的人打电话,一是通知他们发生了这件事,二是看看他们那里有没有任何消息,还有我们都没有我们这边我们的联系人周meirong的手机号码,从那里要一下。我们有周实验室的电话,但他们实验室的人说此人还没来。
她手机关机。应该说星期天是上班时间,大家都应该来的,不来是不正常的。所以准确地说,我们可能有两个人丢失了。但是他们大部分人建议到了下午再去报警或者通知系里。我觉得事情比较严重,坚持还是马上告诉系里,然后他们接着也会处理下面的事情的。李yang和我还有严yimin去了他们化学系秘书那里,说了这件事。她也不是马上报警。问了老宋老板,我们没有他的电话,幸好我记得他老板的名字,名是Zvi,和我老板一个发音,姓是李yang在之前给他写email询问的时候查的Rapaport,这个名字和我去打羽毛球所找的那个组织者的姓是一样的,所以也记住了。他老板也不知道他的消息。然后秘书打电话给另一个人,他有钥匙。后来知道是老宋的大师兄。我们返回楼里的秘书,在她的带领下去他实验室看。 笔记本开着在,包和手机在实验室。这说明昨天他要离开的时候仅仅是准备临时离开,并且不是计划好的,否则昨天上午我们走路的时候他会说的。系里告诉了学校的安全部门,警察也加入了。
邵刚数次打电话过来,知道老宋的包在实验室后,要从医学部搭车过来和我们一起找。
安全部门的人过来问话,答完后他们忙碌起来。不停地和各个部分联系。
王和我去小树林吃午饭。期间看到他们在小树林里搜索,累得紧。效率实在是很高。
我还要和老板讨论的,邵刚在我们吃饭前就过来的,一个小时。我得抽空去讨论一下。Tsvi还没来,Re'em在,我就找他。反正老板也是说今天和他一起讨论的。结论是我被击败了,我要重新考虑。
这期间邵刚和王来找我,我的门锁了。他们就去周的实验室找她,然后在实验室人的带领下去她寝室。无果。学校和警察都在找了,我们也自己行动。邵刚推测极有可能他们俩去老城换钱,然后遇到不测。在我这打印了几张老宋的照片,刚好我们有上周五聚会的照片。去老城找他,因为我们还钱的地方也很固定,就是那一个地方。
我们到那里的时候下午四点多,那里的人认识我们,当我们把照片给他看的时候,他更熟悉这个人了,很确定没有来。他们那里非常忙,我们只能插孔说几句。这时我接到一个电话,应该是学校安全部门打来的,说找到了!是警察找到的!然后邵刚接到了老宋的电话。
虽然还不知道具体的过程,总算放心了。我们各做各的去了,王和我直接会公寓。晚上我去了他们7楼两次,他还没回来。老宋后来回来直接下来给我们一一说明情况:周六下午周给他打电话,说那个特拉维夫出差的人过来找他们,然后他出来,很快那人就到了,把他们直接接到出租车上去了特拉维夫,没有手机,不记得电话号码,没想到可以用邮件告诉我们一下。第二天下午他回到公寓楼的时候,刚好警察拦住他,问他看护照。他没带,给了学生证。于是,警察找到他了!我们虚惊一场。我们甚至讨论到该不该告诉他家人,什么时候告诉。
这边警察的效率也实在高。老宋说他从警车出来就给邵刚打电话的,但我先接到学校安全部门的电话说他找到的。
“营救”事件至此结束,除了他表示这周五晚上要给我们举行一些sorry宴。地点还是在我那儿。
但是并不表示耶路撒冷就非常安全。今天坐车刚好又碰到严yimin,我问他昨天早上看到老宋没,他说没有,但看到一起车祸。就在去动物园的岔路的天桥下,人被撞了。今天从那儿过一看,原来那里没有人行横道。以后过马路一定要小心,哪怕是绿灯,也要看看人家车停了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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